合川

弄无料的时候临时憋的，基友给的梗，说要冬天变装约会吃冰激凌，要甜甜的。

然后...失败了...写的很寡淡....就起了这个名字OTZ  有空就先放出来了.....

“叶总，昨天下午已经和工厂确认过了，保证这周内可以进行紧急排产。”

“哦，等会儿把邮件转发给我，记得抄送给安装部。”

“知道了叶总。”

“你还看着我干什么？”

“叶总叶总叶总……”

“黄少天，说人话。”

“老叶你特么把我早饭给我！”

 

叶修是某大集团旗下子公司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要说起来到了这个位置好歹小车是能有一部的，司机也是会配一位的。当初走马上任的特助说好能兼任开车送老板的职责的，结果如今变成叶总亲自开着小车送他的特助到了公司附近的十字路口，特助黄正在车里嚷嚷叶总私藏了他的早饭。

这种情形，当初谁也始料不及，谁知道会和自己的特助就爆发出了爱的火花，噼里啪啦，王八对绿豆看对眼儿了。

黄少天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叶修像是有些跑神，只能左晃右晃在车里不大的地方寻找早饭——煎饼。叶修打了个哈欠，往右边偏了头，看着摇头晃脑的黄少天，嗤笑一声，从左边的门栏里扒拉出一个看起来油乎乎的袋子。

“一个蛋还是两个蛋？”

“靠，真不讲究。两个蛋。”

“喏，接好。”叶修顺手又抽了两张餐巾纸给垫着。

“哎，老叶我就这儿下去了啊，待会儿再近点就都是人了。”黄少天抓着蛋饼，一手已经拉了门把手。

“等等，外套在后座上，穿上再出去，外面冷。”

“啰嗦死了，我记着的。”黄少天暗地里嘟囔，一边伸手捞过了后座上搭着的大衣，拎着领子边就下了车。

“咚——咚”才刚下车就被外头湿冷的温度刺激得一个激灵，黄少天冲着手哈了一口气，攒起拳头搓了搓手，在车窗上敲了两下。

车里叶修刚抓着烟盒想来一根提神，听到声响抬头，只看得见车窗上湿气腾腾，窗外模模糊糊一个驼色的身影正在跺脚拍手的，伸出手指了指公司大楼的方向，又摊开手挥了挥，随后马上缩起手指，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叶修冲他点了点头。

黄少天缩着脖子，把脸埋到大衣毛绒绒的领子里。靠靠靠，蛋饼要被冻凉了。

他们一直是这样，应黄少天的要求，一起来，在隔一条街道的十字路口分开，各走各的。

 

公司占了28层整个一层，大厅的电梯左边一排是低层区域，到18层位置，右边一排是高层区域。每次到上班前一刻钟的时候，高层区候梯的队伍能直接排到门外去。

早前进来的黄少天已经排到挺前面了，叶修在队伍末看着前面那个翘了几根乱毛的脑袋，特别想糊上去给压住。太影响……公司形象了！

嘀嘀嘀——

叶修活动了一下有点儿冻僵的手指，从口袋抄出震动的手机。

“你要迟到了。”

“我一天不进公司也是可以的。”

“你要迟到了。”

“那你给我插一个。”

“电梯来了，呵呵，我上楼了，拜拜啊。”

叶修随手按了待机，屏幕瞬间黑了。后头排起来的队伍跟了几个女同事，开口便是细声细语的叶总早啊。叶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没提这个点儿还等电梯，打卡必定迟到的事儿。他捏着手机，内心发笑，这些每天见面的人，谁也不知道，跟他隔着一批人的那个翘着乱毛脑袋的家伙，和他是“那你给我插一个”的关系。

“让你们个位子，下次早点儿啊。”

叶修面上带了笑，回头跟身后两三成堆的女同事说了句，完后颠了颠搭在手臂上外套便退出了排队的长龙，拐了一个弯儿通过底层咖啡厅的小道。

等叶修上楼打完卡，黄少天才刚开了电脑正在百无聊赖地抱着煎饼啃，吃的嘴上都是油。

叶修在他桌角上扣着手敲了敲，放上了一罐利乐包装的盒子。

“发邮件，今天把上周会议纪要发过来。”

“唔唔……晓得了。”

叶总点点头，转身潇洒地甩头进了就在黄少天格子间身后的总经理办公室。

黄少天啃完煎饼，擦干净手，伸手勾了那个利乐包装的盒子过来。四四方方，热呼呼的。一只手掌被烫地拿不住，倒了到另一只手里去，顺便又吹了吹红红的手掌。

其实他的煎饼，不仅有两个蛋，还有两根香肠。

 

黄少天吮着吸管，开了Skype，脑子里正疑惑叶修怎么上来的如此之快，算上去一趟便利店的时间，这点儿时间也太不可思议了。刚上线，右下角的提示框就弹出来，点开便是一片红色枫叶的头像。

“坐了后面的货梯。”

“靠，奸诈！”

“人人都知道有货梯，怎么我就奸诈了。”

“……上班时间不准闲聊！”

开了电脑后就进入工作状态，黄少天手指如飞一边收着Skype上源源不断的消息，一边又开着邮箱，一按接收按钮，邮件就是四封五封地进来。EXCEL的表格一开就是一排。

 

“喂，老叶，刚才腾讯新闻框跳出来，是你上次做的访谈哎！”

“是吧，有没有说哥是钻石王老五？”

“……矜持点。”

“说什么了？”
    “他们说百度百科有你的词条。”

“那必须有啊，有为青年就是这种待遇。”

“咳咳咳，词条上说叶修最好的朋友是黄少天。”

“百度百科……挺懂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私下偷偷去编辑的。”

“滚滚滚！要脸不要？别扯了，老叶你吃饭没？”

“还没，这边没谈妥。”

“今天不进公司了？”

“可能吧。”

淹没在各种工作中，觉得脑袋发胀的时候，刚好差不多就是午休时间了。黄少天合起手机，伸了个懒腰。中午午饭和几个同事合伙叫了外卖。身后办公室的灯早就熄了，叶修早先接了电话需要去郊区总部和工厂洽谈发货期的事。

午饭他们几个相熟的人都习惯在小会议室里聚在一道吃。一个小时吃吃喝喝，插科打诨转眼就过去。结果同事吃到最后觉得哪里不太对，想了想发现中午总是特别能吹的黄特助今儿话特别少，算了算一共都没说几句。捞着最后的一口汤开始调侃，说辛苦了啊前段时间特别忙，大家总出错害得黄少你工作量加大。

黄少天捏着手机在手里打着转，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只回了几句没关系，回头晚上加班请吃我饭啊之类的。

下午过的总是特别漫长，叶修一直没回来，等着他签名过审的文件在黄少天桌上摞了一堆。

前段时间是一个财年的最后两个月，同行里都忙着抢订单，整个公司以销售部为首搞得人仰马翻，每个人走路都带着风，隔着墙角一个转弯可能就能贴面碰上某个同事。

特别特别忙的时候，叶修随口提到过，他说少天，等新财年开始后空了的话，去约个会呗。

新财年明明就……已经开始了！说好的约会呢！

 

他们两个看对眼儿其实在他看来是件十分顺其自然的事，说好听点叫日久生情，形象点儿就是勾搭成奸。黄少天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靠了老同学方锐的介绍到叶修的公司来实习，方锐问他成绩好怎么不去考个研究生，黄少天难得没跟他嘻嘻哈哈，神色认真带着点儿少年人常有的自负，他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事实证明黄少天的工作能力确实强悍，学习能力不说，且少有的仔细负责，除了和各方沟通顺畅，战略客户那边总是传来的满意评价大约没多久就让叶修对自己的特助印象加深，随后才发现交上来的报表似乎从未出过差错，会议纪要也没有遗漏，反馈过来的都是最合自己心意的版本，无可挑剔。

然后？然后就看对眼儿了呗。琐碎的生活和日渐加深的好感，随着时间慢慢发酵为不可控制的在意。一时惊艳的好感变为积水流深的喜欢。

办公室恋情的点在于日日相见是否会厌烦，难为人道的隐藏是否会在意。不过，身为男性，在这一点上叶修和黄少天似乎有着不用明说的默契，别人知不知道，和他俩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吗？

互相吸引的基础在于某种共鸣，心意相通因为我懂你。一个懂字，涵盖万千。

叶修和黄少天的恋爱大概就是这么清爽，像钓鱼线一样，虽细却韧。没有甜的发腻的情绪，只是对方早已和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自然又如影随形。

不不不，这都不是关键，重点是叶修是一个负责的人，说出口就会做到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所以，妈蛋的，说好的约会呢！

 

叶修下午回来的时候带着从外头捎来一股寒气，时间比下班的点过了一刻钟，又因最近少有人加班，前台和那一半区域的同事几近走光，只剩了黄少天那格子间里的电脑屏幕还发着惨白的光线，空调已经停了，积起的热气慢慢在办公室里变薄消散。

叶修靠近的时候，黄少天被他带来的气流给激得打了一个哆嗦。他关了头像列表全都暗掉的Skype，没好气地冲着来人翻了个白眼。

“你还专门回来做什么。”

“那你专门等在这儿做什么。”

“发呆呗，刚差点儿睡着了，行了行了下班了回吧。”

“不是专门等我的？”

“等个屁，车钥匙呢？下去暖发动机去。”黄少天关了电脑，冬日里天黑得早，他只有掏出手机，冲叶修的脸照过去，像是打着照妖镜，恶狠狠的。

“哦——那这个，”叶修从他暗红的呢子大衣中抽出两张长方形的票子，并在一道，斜斜搭在电脑显示器顶上，“看来你是没兴趣了，那行走着，回吧。”

黄少天的手机对着叶修的脸，只觉得白光下的笑脸特别阴森，特别讨厌。他眯着眼，调转了角度，才看清那两张票子。

“我靠……你啥时候去买的，来真的啊？”

“总归是你不知道的时候去买的，来真的，走不？”叶修弹了弹手里的票子。

“卧槽，心有灵犀这种事会不会有点儿可怕……等会儿我要买爆米花！”

“买。”

 

叶修平日的事基本都是交给黄少天处理，难得有件得避开他的私事，为了保密还专门舍近求远，让后头业务部的助理帮忙选了电影票，还得当心方锐那厮极力打探的猥琐视线。他跟助理说是约会用的。叶总在此事上可说是一窍不通。

结果订的时间段没错，是后头漆黑的情侣座也没错。就是这电影看了三分之一不到，黄少天就抱着爆米花桶睡着了。明明开头还在压低了声音跟他吐槽选的什么鬼片子，这里无聊，那里植入广告的。可见真是无聊到某种极致了，能把黄少天这种张口就来的话唠看得睡着，也是够意思了。

叶修扶正了斜着的爆米花桶，把黄少天歪得扭在一边的脑袋拨过来，搭到自己肩膀上。觉得自己人生从未有过的挫败，比被竞争对手抢了一个大单子挫败的多得多。

上天的眷顾从来都是有一有二的。虽然有些无聊，叶修还是搂着怀里睡着的家伙时不时地看一眼进度，想着等黄少天睡够了就出去吃晚饭。

所以，当突如其来的黑暗，随着啪的一声笼罩下来的时候，万事雷打皆不动的叶修也无语地啊了一声。

黑暗中躁动的人群和女士们的惊呼瞬间在空旷的电影院中此起彼伏起来，悉悉索索的噪音和工作人员极力控制场面的高呼，让还在睡得要死要活的黄少天不得不接受被吵醒这个事实。

他刚想动脖子，结果发现歪了太久，哎哟一声，整个脖颈都又酸又痛和别住了似的。他把手搭在脖子上，试图用力睁着眼睛看清前面黑乎乎的一片，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还是哥斯拉大战奥特曼了。

前方有人提起了探照灯，摆着手在呼喊着什么。观众席位里五花八门的手机屏幕和发射射线似的从一排排的座位上参差不齐地亮起来。

灯光诡谲交错中，一只手扶上了黄少天的脖子上。手上的温度比起他刚睡起来的体温要凉上许多，从他右边的耳根后慢慢揉起来，时不时又在肩颈处捏两把。

酸痛的脖子得到了叶总的服侍，表示十分舒坦。黄少天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歪着脖子，带着十分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老叶，我觉得我睡醒了，你告诉我，这特么不能吧，电影院……停电了？”

叶修右手不轻不缓地使着力道，毫无急切的意思，老神在在地窝在情侣座宽松的沙发背里。

“黄少天同志，郑重地告诉你，你睡醒了，以及，停电了。”

黄少天伸手打掉了叶修捏着捏着已经捏进衬衫领子里的手，左右动了动脖子，他说，老叶你这人人品有问题，吃饭开发票，人家发票机器坏了，看个电影，电影院还能停电，仇恨值突破天际了。

叶修被打下去的手不依不饶地又顺着脊背的线条顺了上来，左摸摸右捏捏。

“运气都用在收服你上了，现在好了，哥变成幸运E了。”

“你够能扯的，滚滚滚，把爪子移开，痒死我了。”

“给你揉揉。”

“揉个屁，手往哪儿搁呢你！你还想电影院PLAY？”

“噗——咳咳，是的，我想的。”叶修没忍住，破了功，一口笑喷出来，吹翻了几颗爆米花。

 

半个晚上就像一场闹剧，无聊的影片和中途停电的事故夹在一起，不知道是看电影来了，还是演电影给别人看来了。

叶修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揩油够了本儿，确认让黄少天足够清醒了才拉着身边骂骂咧咧的人一起趁机溜了，拒绝了电影院方面的补偿票。

这就是所谓的生活中充满了意外，意外的还有黄少天的胃口，叶修好歹定了一个口碑不错的西餐厅，两人装装样子还是可以浪漫一把的，我帮你切快牛排，你帮我拌个色拉。结果出了电影院，夜空透亮，路灯下也难见蚊虫飞舞，两人合紧了大衣并在一道。呼出的水汽出了口成了两道白茫茫的雾气。

黄少天手上温度一直比叶修高上几度，据说是体质原因，冬日的时候惯例便是他伸出手接济叶修冷飕飕的手掌。他盖在叶修纤长冰凉的手上，说老叶我想吃冰激凌。

叶修反手捞起在他手背上摩挲捣乱的指尖，暖和的触感在口袋里方寸之地萦绕着。黄少天已经站着不走，一副是要罢工的模样，眼前还亮着霓虹灯的招牌是最常见的M记，两根甜筒的宣传画相依相偎在一起，第二只半价。

“你真调皮。”叶修握着还在乱动的指尖说。

“你要往逗逼发展吗，我说你下次出差别带方锐了，现在，去买甜筒，我要抹茶的。”黄少天伸出手指在叶修的掌心挠了挠。

这种歧视单身狗的宣传，放在几年前黄少天只会嗤之以鼻，或者怒买两只——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当生活中习惯成双成对的物品时时出现后，才发现如今有了合伙人可以分赃。

甜品站的小姑娘手一抖，旋转朝上的冰激凌比常规尺寸就多了两圈，叶修一手艰难地夹着两个甜筒，手不敢晃，只用眼神示意，叫还站在原地等吃的黄少天速速过来。逆着身后的光影，叶修脸上的表情就分不大出，但是黄少天莫名就觉得他是在笑，那种十分温柔的笑。他在原地冲着自己的手大大地哈了一口热气，扯起被风刮得有些僵住的脸皮，然后嘴角摆出一个上扬的弧度，脚下一蹬就朝着他的小甜筒飞奔过去了。

“唔——冻死了冻死了！”黄少天接过那只绿色的甜筒，舔了一口就觉得门牙被冻得没了知觉。

“爽吗。”

“爽！老叶你尝尝这个，味道好正。”他把手里的绿色舔成了“平顶山”，然后笑嘻嘻地凑到叶修嘴前，说完用已经冷地不大灵活的舌头卷走了叶修手里白白的冰激凌尖。

“牙冻僵了吧。”叶修顺着他的动作在那个“平顶山”上舔了一个小窝窝出来。然后卷起舌尖，抹茶的苦涩凉意和奶油的甜腻参杂在一起，估计可能还有黄少天的口水。不过，甜甜的。

黄少天想说些什么，但是张口就漏进了冷风，被冰过的牙根瞬间酸到神经末梢去了。

“唔——”

被吻了。

那条舌尖带着冰激凌的寒气冲撞到他的门牙上，然后灵活地卷进了口腔。舌苔上还未被冷气侵袭，保留着人体最火热的温度，它在口腔内部来回搅动，僵住的口腔内壁被突然袭来的热度带起酥麻的触感，黄少天打了一个大哆嗦。那条该死的舌头舔了他的后槽牙，牙龈内部传来的酸麻让他有些焦躁，他想抓住那条舌头。然后他就这么做了，被外来体温暖和过来的舌头像是复苏的灵蛇，找到了温暖的源头，然后缠住了它。

“唔，呼——卧槽，老叶我觉得我后面有蛀牙。”

叶修看着面前唇上还湿亮的人，觉得不太好。

“我帮你治治。”

还好那只是一个小弄堂里不起眼的拐角处。两个身高相仿的大男人在路灯背处忘情接吻也没有第三者围观，再远些路灯难以企及的地方，偶有行人裹紧厚重的围巾步伐匆匆。

垂下的手臂，连着手中的冰激凌，被引力带着回归大地。

“滴——啪。”

白色和绿色的粘稠的固体，被无形的温度化成了流动的液体，一滴一滴掉落下去，黏在一道，成了一团，一滴白色，一滴绿色。相互交错的色团在脚下晕开来。

“呼——治你麻痹！冰激凌都化了卧槽！滴老子鞋上了要！”

“信你的，神闪避。”

“你破坏公共卫生！我要报警！”

“报警有人在大街上耍流氓吗？”

“闭嘴！”

最后叶修还是很良心地拆了一包餐巾纸擦了地上的奶油。他是著名的青年企业家，怎么会败坏社会风气呢，开玩笑。

天黑的早，时间的流走只能靠着越来越低的气温来感知。他们没人看过手表，没人按亮过手机屏幕。走出小弄堂的时候，穿着驼色大衣的青年，弯着手臂穿过暗红色呢子大衣青年的手，最后交汇在同一个口袋中，鼓鼓的。

“过段时间会有人事调动，我回去总部，再下来应该就是华东的区域负责了。”夜里漫步的人实在少见，空旷的大街上半晌才有一辆晚归的汽车呼啸而去，卷起刺骨的寒风。

“哦，你这算不算是透露商业机密啊老叶。”只是他的手团在最温暖的地方，挡住了一切寒风。

“上头批了，调你去销售副经理适应段日子。”

“啧，这种秘密就这么说出来了真的好吗？”

“你难道不应该稍微伤感一下吗，以后不能做叶总的小棉袄了，黄特助？”

“呸，谁是你的小棉袄！”

“小暖炉？”叶修收紧了口袋中交缠的手指。

“哥的能力摆在这儿，下个财年的业绩升给你看！”

黄少天微微抬了下巴，冲叶修笑了起来。

 

那个瞬间陡然而起了五味杂陈，叶修偏了头看他一眼，随后重重呼出口气，白雾在眼前卷起几个弧度便被寒风吹散，鼻尖的红不知是酸的还是冻的。

几年前，黄少天上任的第一天，仿佛也是这么笑着，带着最明亮的光芒，和让人不由心软的少年意气。说，叶总好，我叫黄少天，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助理了。

而那个在他身后一直忙碌的身影同样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步着，叶修从未觉得黄少天的位置会定死于此，他会比他想的，走得更远，更长。而在此种萧索寒冷的夜里，恍然而起的仿佛携手相伴，有人陪同的感觉如同氤氲而起的错觉一般在胸腔里熨帖起来。

“老叶！”黄少天那扬起下巴的姿势只顿了一下，便被顺缝而入的冷气冻地缩起了脖子，瞬间一副缩头缩脑的傻样儿。

“还牙疼？”

“疼屁，我想吃肉！”

“最近严打，没肉。”

“滚滚滚，我说的是热气涮羊肉！呼呼——冷死了，下次去吃吧！在那个什么美食街那块儿！”

“行，吃。赶紧的，当心冻坏了，回吧。”

“冻死了，说好了啊，你说不会下次吃羊肉，锅子坏了吧。”

“……那你吃泡面就行，不会有意外。”

“你滚吧。下个月吧，就下个月！……”

街上还有三两的人群，太冷了，又太黑了。大约谁也没有在意这两个互相交缠在一起的人，他们并着肩，握着手，两条身影拉得老长老长，顶过迎面的寒风，走过昏暗的小巷。

这是每个最平凡的一天都拥有的夜晚。城市的偏隅一角有这样两个相恋的人，和每个人一样，度过数个春秋冬夏，携手相伴。

 

题外话：

1.不要怀疑这个奇怪的电影院停电的梗....其实停电以后理所当然本该有个电影院PLAY的....该说的话本意就是这个！至于最后变成这样......-   - VIP用户才可观看内场【。自行脑补吧

2.还有人记得那个编辑叶和写手黄的？....原本想默默地就坑了...被问到...假如..有空的话，下次写好了下，再把全部一起放出来一遍吧...